荀允和没有在意二人这些小动作,而是在脑海思索布局。

“老爷子很可能被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带走,人在何处,咱们一无所知,如今你与裴循的夺嫡之争已经明朗,裴循指不定已看出云栖十三针的端倪,我建议由你对裴循发出冲击,我伺机而动,引蛇出洞,找到老爷子的藏身之处。”

“朝中的事我来办,该争取的朝臣我来争取,但有一处,需你亲自出马。”

裴沐珩定定看着他,“您指的是军方吗?”

荀允和唯一伸不上手的地方便是军方,五军都督府明面上归兵部辖制,实际上直隶皇帝,而这正是熙王府无可比拟的优势,熙王本身立过赫赫军功,是边境将士视为战神一般的存在,上回裴沐珩出手帮着杨康都督脱离虎口,杨康私下也一定属意裴沐珩,杨康虽没了实权,在军中威望尚在,轻而易举便可说服一些将领党附熙王。

还有一人不可忽略,那就是时任武都卫中郎将的燕少陵。

他现在是熙王的女婿,裴沐珩的妹夫。

熙王府在军方的势力,连裴循也望尘莫及,否则明智如裴循,又怎会轻易在社稷坛对熙王府下狠手呢。

在夺嫡这场角逐中,大家都是高明的猎手。

荀允和颔首,“对,做最坏的准备。”

这话一落,书房死一般的寂静。

裴循毕竟占着嫡子的优势,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,裴沐珩不可能不留后手。

他缓缓圩着气,定声道,“我父王已经在做准备了。”

这就是熙王遣人去西州的原因,西州是熙王的封地,那里有熙王府的兵马,而西州之外的边境,更有熙王暗中留下的心腹棋子。

荀允和很快明白过来,同时也发出一声不出所料的喟叹。

大晋军中有四位国之柱石,其一便是被誉为当世之张良的文国公,有着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能,其二便是擅长防守稳扎稳打的老将,废太子岳父杨康杨国公,其三是以冲锋陷阵著称的已故成国公,最后一位则是坐镇指挥的三军主帅熙王了。

熙王自十岁出事后,被皇帝扔去了边关让其自生自灭,他初到边关时,无人知晓他真实身份,他就那么从小卒一步步爬到郎将的位置,没有人在意的岁月里,熙王跟野草一般疯狂成长,于十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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